“我知道。”

苏洛河微微一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不管如何,至少,我还能够帮得上云叔,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你对他真的是忠心不渝,哪怕他如此的利用你,心中的执着仍然没有半分动摇,我应该为你感到可悲,还是可笑。”

秦天玑脸上带着一丝淡然,冷笑：“就好像当年的我一样。”

他的语气虽然是平静、淡然、从容,似乎已经将当年发生的事情统统忘却,抛诸脑后,可是,如果仔细的观察,就能够看出他浑身上下那种轻微的颤动

“可悲？可笑？在常人眼中看来,这是可悲可笑,可是在我看来,我是一个对云叔有用的人,我能够帮得上他,无论如何,这就可以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没有那么崇高的品质,我就想这样看着他,为他分忧,如果有幸有一天,在我累了的时候,能够靠着他的肩膀,静静小憩,我就能够满足到拥有全天下的幸福。”

苏洛河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说出这番话时,语气中有着除了云虚尽以外,任何人都不配资格拥有的温柔。

“你不用和我说的如此详细其实多多少少,我也能够体会到你心中的感觉,因为……”

秦天玑看着苏洛河,眼中的情绪没有半分掩饰,一片坦然：“我确实是如此的喜欢你虽然我想要将你忘却,但是从我内心当中情绪的种种变化,我可以明白的知道,我确实喜欢你,这是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心动,如果违背了这种情绪,我能够感受到内心一点一点的撕裂,哪怕我当年想过,用其他人来代替你,可是很快我发现,我做不到,恨,源自于爱,就好像你不可能去憎恨一个路人一样。”

“天玑,我很感谢你喜欢过我,但是,不值得……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对我而言,这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你对于云虚尽已经能够付出你的身体,你的真心,你的灵魂,根据故事的正常发展,我应该成全你们,给予你们祝福,但是很遗憾,我做不到因此,最终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秦天玑看着苏洛河,眼中一如既往的坦然,甚至他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柔和之意：“我不想看着你待在云虚尽身边,我不想看着你给予云虚尽帮助,我更不想看到你靠在云虚尽的肩膀,静静小憩的情景,我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你会恨我,恨我一辈子,甚至……告诉我,你会自杀么？”

苏洛河怔怔的看着秦天玑,似乎没有想到秦天玑会如此直接的表达出他的想法……

好一会儿,她才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坚定：“不会,因为云叔仍然在,我心中仍然会保存着我心中美好的幻想,这要这个美梦一天不破碎,我就一天有活下去的勇气,我就能够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

“很好。”

秦天玑似乎对苏洛河的这个回答颇为满意,淡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蛮担心你自杀的,甚至我还考虑过如果你真的要自杀的话,就只能够将你炼成傀儡了,这样一来,尽管违背了我的初衷,但是我至少不用再感受那种内心被一点一点撕裂的痛苦,老实说,那种感觉很难受,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甚至想要将天地万物彻底毁去,庆幸,你不会自杀。”

“天玑”

听着秦天玑和苏洛河那看上去颇为平静的对话,秦玉颜仿佛能够感受到秦天玑心中那种无法言语的痛苦。

一种真心被人狠狠揉虐,狠狠践踏的痛苦。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