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前的局面看来，他确实是难以翻盘了。

可是，难以翻盘是一回事，毫不反抗，又是另外一回事。

反抗，或许没有任何希望，但是，听之任之，等到他失去价值后，绝对难逃灰飞烟灭的下场。

他并不觉得，青帝说收他为弟子的话会是真实。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盘棋！”

秦天玑沉吟间，沉默当中的孤城，再度开口了，语气当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烦躁和暴虐：“甚至，很多时候，我都希望，将所有棋子、整个棋盘彻底毁去，也胜过这种时刻任人摆布的命运。”

“将棋盘毁去么。”

秦天玑听了，倒是笑了起来，笑的颇为肆意：“如果真的处于绝望的境地，没有任何选择了，我也不介意彻底的毁灭棋盘，他们如果想要通过掌控我们而获得他们的利益，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便是彻底化为虚无，我也必然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孤城点了点头。

片刻后，他又仿佛极其莫名的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那个人，你也认识。”

“我认识？”

“唐紫姗！”

尽管有所猜测，可是当孤城真的将这个名字说出来时，秦天玑仍然感到一阵愕然。

“唐紫姗么！我早应该猜到了！你们两个的领域互相共鸣，性格相若，同样是为了摆脱命运的枷锁而不断修行，同样展现出了惊才绝艳的天赋……”

说到这，秦天玑的语气微微一顿：“只是，我和你见过不少次的面，为何，却不曾看到过她？”

“这是我憎恨灵界的原因！”

“嗯！？”

孤城的神色中，隐隐有一丝痛苦，一丝不甘：“她，已经被灵界那些人完全洗脑！为了所谓的大义，为了想要结束这场战争，宁可来牺牲自己来成全我……让我去对抗地仙界，可以说，我若是和她碰面，便是她身陨之日，因此，我想尽办法在躲避她。”

“躲避！？”

秦天玑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孤城时，那个时候他急着想要离去，就是不想要和唐紫姗碰面？

“是的，躲避！”

孤城说完，沉默了下来：“不要说直面问题，在灵界那些人的蛊惑下，现在的她，没有道理可讲。”

“真的没有道理可讲么？”

“……”

“还是，你在畏惧着会面的那一刻？”

“……”

孤城无言以对。

见状，秦天玑仿佛明白了什么，定了定神，以一种无比坚决的语气道。

“告诉我，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