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找到药,又倒了杯温水,走到周夏床前扶他起来吃药。
周夏一闻到药味就皱起眉头,小脸苦巴巴:“好苦啊,不吃好不好。”
盛放虎着脸:“不吃烧退不掉,乖。”
周夏垂死挣扎:“可是好苦……”
盛放知道他不是娇气的性子,就是单纯怕吃药,但他天生身体就弱,三天两头的头痛发热,再怕这药也得吃。
伸手在他额头上探探,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吃完奖励你一颗大白兔。”
周夏盯着那只蠢萌的短腿肥兔子,撇着嘴:“你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不是小孩,那就只吃药不给糖了。”
“哎……”眼见着他要把糖收回去,周夏忙握住他的手腕:“没天理了,吃这么苦的药连颗糖也不给,你还能不能对我再坏点。”
盛放的手腕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忍着心疼,把手里的药送到他嘴边:“夏夏乖。”
周夏听着他突然沉下来的嗓音,垂下来的睫毛颤了颤,张嘴凑到他手边。
吃完药,嘴里含着大白兔,周夏觉得此时此就是他的贤者时间,满意闭眼躺下。
盛放拿着剩下的半杯水:“不苦了记得起来刷牙。”
周夏嫌他破坏气氛,哼哼着别过头。
宿舍里另外两个人全程目睹了这一幕,虽然也早该见怪不怪了,可每看一次就还是忍不住会对盛放这个男人老妈子一样体贴细致的程度而感到震惊一次。
与平日里他们眼中那个向来粗枝大叶,不拘小节的放哥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