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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洗内裤”事件后,周夏就再也没跟盛放说一句话。

盛放当然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可是他却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反正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周夏做春梦并且梦遗的事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他虽然一时震惊于周夏也会跟这种事扯上关系,但再怎么说男人就是男人,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生理现象是不能避免的。

如果说如今二十岁的周夏还一次都没有过这种情况的话,那反倒不太正常。

想通了之后,他心里的别扭劲也没那么严重了,况且今天早上他还把周夏的内裤洗了。

洗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不管周夏是因为谁,又为什么会有生理反应,最后还不是被他一手消灭了所有的痕迹。

就让春梦了无痕吧,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以给周夏的心理或生理上留下任何印迹。

谁都不行。

他自己倒是把自己开导明白了,周夏还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他现在甚至不想看到盛放的脸。

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到早上他帮自己洗内裤的事,那么私密性的衣物,而且还是他早上刚换下来的,周夏实在想不通这人当时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又是用什么表情去洗的。

气过了劲,又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最近他是不是有点太忘乎所以了,一味沉浸在跟盛放亲密接触的甜蜜里,他明明比谁都清楚,盛放只是把他当成好兄弟,好朋友,却仍然自私地怀揣着不单纯的心思留在他身边。

如果说盛放的直和迟钝让人绝望,那他的这种“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私。

暗恋一个人真的太痛苦了,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喜欢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谁又愿意承受这种没有尽头的折磨。

周夏在手机日历上划下一笔,这意味着他灰色的暗恋时光又艰难的熬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