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周夏自嘲地笑笑,一定是盛放最近对他太过纵容,没有界限的肢体接触也变多了的缘故,所以才让他越来越异想天开了。
与其小心翼翼隐藏他如履薄冰的心意,是不是真的该与盛放适当保持距离了。
周夏翻了个身,看向对面的床铺,借着外面微弱的光线,只能看到那里模糊的轮廓。
也只有在不会被人发现的黑暗里,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这样一遍遍贪婪地把他喜欢的人收在眼底。
等过了这个生日吧,周夏眨着眼睛,同时下定决心,等他给盛放过完这个生日,就要试着与他慢慢拉开距离。
趁着现在一切都还没开始,也趁着他还有能逼自己抽身的决心。
去他娘的暗恋,太痛苦了,以后打死他也不要再随便喜欢上什么人了。
窗外似乎又开始有落雪的声音,周夏压着手臂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痛苦的梦,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滚下来。
这次的冷战出乎意料的维持了很久,不管是白天在教室里上课,还是晚上周夏兼职完回到宿舍,他跟盛放竟然真的都没再说一句话。
偶尔迎面撞到一起,也只是彼此别过眼神,侧着身子走开。
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盛放肉眼可见的越来越暴躁无常,周夏还没怎么样,他自己就快把自己给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