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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被林东东拉着往里面走,周夏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盛放一个人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是从来没有过的凄凉和落寞。

面前的大门重新被关上,隔绝了宴会厅里的靡靡之声,盛放在原地站了半晌,却没有选择立刻离开。

他在思考,在思考周夏刚才跟他说的话,在思考周夏告诉他,他喜欢男人这件事。

他是崆峒,这是从小到大他自己给自己强行束缚的枷锁。

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了解到同性恋这个概念,还是因为他的哥哥,盛澜喜欢男的,高中的时候出柜,把他爸妈气得要死,当时他妈妈想不开,还割腕以此来逼迫盛澜“改邪归正”。

年幼的盛放看到盛妈妈身上被鲜血染红的模样,第一次直面死亡给他带来的恐惧,那个时候他就在恨,恨盛澜为什么把疼爱他们的妈妈逼到这个程度,就因为他喜欢男的,就因为他是个同性恋。

再后来,他跟周夏走得近了,一直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小周夏那么美好的人,可爱又漂亮,黏糊糊的叫他“放哥哥”时简直就是小天使。

但盛放到底也只是个跟他同龄大的孩子,他长得再高大,再比其他的小孩强势霸道,却也只是个孩子。

一次睡午觉他被尿憋醒,想起来上厕所,却看到家里给他们请的外教老师正对着睡着的周夏摸来摸去,不仅如此,还想脱周夏身上的衣服……

盛放当时要气疯了,拎起一把凳子就往他脑袋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