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叶炜继续说道:“皇叔从未涉及朝政,而陆文宾又是朝廷中人,侄儿担心皇叔有些东西难免会不懂。”他停顿了一下,双手作揖表忠诚:“侄儿恳求皇叔能让侄儿一同审问陆文宾,侄儿想替皇叔分忧解难。”

墨叶炜的这番言辞可谓是滴水不漏,墨一辰的眉头一皱,淡道:“不用。”

“可是”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但被墨叶炜深深咽下。他感觉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急功近利了,怕墨一辰的误会,连忙解释:“对不起,皇叔,侄儿真的只是想帮忙而已……”

墨叶炜到底是单纯地想帮忙,还是另有所图,此时的顾月朝与墨一辰并不能确定。

待一切交代完毕,顾月朝跟随墨一辰走出了茶馆,前往镇王府。她的目光朝着疏散的百姓看去。

沈亿嘉今日没来茶馆。想来,他定是拿着那五十两银子正在琢磨着做生意吧。

顾月朝与墨一辰到达镇王府时,天色已晚。

阴冷潮湿的地牢审问室内,刀疤男子的上衣被扒开,胸口露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刺青——一朵被箭贯穿的牡丹花。

真是天城国的奸细!

而这奸细,居然还与天凤国的皇子——墨文年互相勾结,与墨叶炜似是也有某种联系。

墨一辰的眉头都快打结了,再度问了一遍:“牧雨,你可知他的名字?”

此时的牧雨已被松了绑,乖巧地立于顾月朝的身侧。他摇了摇头,将所知道的情报和盘托出:“属下不知。不过他曾说过,他有一个双胞胎的弟弟,目前已经死了。”

弟弟?死了?顾月朝隐约感觉,刀疤男子的经历与牧雨有些相似。

因为,牧雨也有一个去世了的弟弟。

墨一辰为了弄清刀疤男子的身份,特地让地牢中关押着的奸细们一一过来辨认。

不过,这群胸前沾有天城国皇族鲜血的男子们个个缄默不语,面无表情。

顾月朝不禁怀疑:“虽然在同一个暗部组织,但会不会有可能,他们是分开训练的,彼此之间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