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鸿景伏跪在地,心如死灰。

作为儿子,母亲早逝,父亲不爱,言鸿景无疑是失败的。

所以,在作为人臣方面,言鸿景才会如此努力,想要有所补救,证明自己。

这次的计划,全部是墨叶炜指使他做的。

但是,言鸿景却依旧在恪守着自己的这份忠心。

他的大脑疯狂地运转,为所发生的一切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令……令牌的确是太子的人交给微臣的。但是,这次的计划与太子毫无关系!

太子被王爷全面监视,断然没有任何行动!所以,那令牌是太子身边的人自发行动,送到微臣手中的!并非接受了太子的指令!太子根本不知道此事儿!

是微臣愚钝,是微臣为了救太子出来而策划的!微臣甘愿受罚!”

啧!事到如今还在袒护墨叶炜,简直是愚忠!墨一辰呵斥道:“言鸿景,你可知道,墨叶炜与敌国勾结?”

“不可能!”言鸿景的声音激动,道:“太子是储君,身份尊贵,又怎会自降身份,与敌国勾结!这不合理!微臣愿意以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为担保,这定是有人要陷害他!”

“当日你挟持陈夫人,在相国寺门口负责接应的,便是敌国的暗阁——箭之牡丹。”

“那也是有人要陷害他!太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儿!求王爷明察!”

……察你个大头啊!

顾月朝与墨一辰就差朝天翻白眼了。

墨一辰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道:“你可还记得,给你送令牌之人?”

言鸿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他每次出现都蒙着面。”这是事实。

“蒙着面,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