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阁老?”

任阁老将头磕在了地上,语气梗塞而愧疚:“老臣承蒙陛下不弃,但犬子弘毅却……陛下,此事儿,老臣万死难辞其咎。”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除了皇上、墨一辰、顾月朝与墨信安之外,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战战兢兢的眸光看向了皇上,生怕陛下盛怒。

毕竟,正是因为任弘毅的这顶绿帽子,皇上几乎成了百姓眼中的笑话。

反正,被向彭越逼着来的墨文年到现在都没搞懂,为什么自己的父皇会来给任瀚海贺寿。毕竟,这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已经没有一点点拉拢的价值了。

“一码归一码。”一国之君气量与远见岂是墨文年这般人能理解的?皇上珍重地握着任瀚海的手,搀扶着他起来,语重心长,声音洪亮:“那件事儿,是您儿子的过错。于您而言,不过是教子无方罢了。

您为天凤国奉献了一生,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在朕的心目中,您所做的丰功伟绩不会因为此事儿而被磨灭,也无法被磨灭。

您是一个值得被肯定与尊重的臣子!”

皇上这话说的如此大气磅礴,言语之间尽显自己的英明神武、仁厚礼贤、公私分明。

皇上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女私情而亏待任何一位能臣,怠慢任何一位忠臣。

他是说给任瀚海一人听的?

不。

皇上此刻对任瀚海的态度,也将是对待文武百官的态度。

他在借助此事儿来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父皇盛名!”墨信安当即反应过来,带头跪下。

“吾皇盛名!”一众文武百官紧跟着跪下,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