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圣宫中,墨信安见顾月朝光临,连忙起身迎接。

“参见皇婶。”

“不必多礼。”顾月朝连忙搀扶住了墨信安,关切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皇婶关心。”墨信安在顾月朝的下首坐下,恭敬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亲近,但又并未逾越身份,道:“侄儿已经没有大碍了。今日听闻百里斩来了,本想去早朝的,但是……”

说到此,他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宠溺而又无奈的笑意:“天纵没同意。”

“天纵?”

“嗯。”墨信安笑着点头,微微叹气:“那孩子的胆子最近越来越大了,竟都敢管到侄儿的头上来了。

他非说什么早朝需要长时间站着,劳力伤神,死活都不让侄儿过去。侄儿拗不过他,就……哎……”

顾月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来:“天道轮回,你也有被天纵管着的一天?”

“可不是嘛。看来,那孩子是皮痒了,侄儿要找个时间好好震一震他。”墨信安也就口头上说说,并不会真的对墨天纵下手。

毕竟,自墨信安生病以来,墨天纵可谓是最劳苦功高的一个。

他不仅在每次早朝之后,及时跑来向墨信安反馈朝中情况,甚至就连晚上都在墨信安的书房内刻苦学习。

墨天纵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墨信安在康复之后,依旧能在朝中呼风唤雨。

在利益熏心的皇城之中,这对兄弟的感情实属难得。

“说到天纵,”顾月朝想起一事儿:“上次在怡红院,他让我去查了天城国五公主——百里玉儿的事儿。”

“皇婶可有查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