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言鸿景再度叩首,条理非常清晰,俨然这番言论已经在心中模拟过无数遍了:“证据有二。
其一,三个月前,二殿下曾设计让罪臣与太子殿下独处。
罪臣通过与太子殿下的聊天中发现,太子殿下对这两年来东宫所发生的事儿知之甚少,甚至还有多次记忆出错。
错一次倒是可以理解,但太子殿下记错的地方太多了,定有猫腻。”
墨信安的眉头紧蹙。
墨信安记得,墨天纵也曾与他说过这事儿。
墨信安问:“其二呢?”
“回殿下,第二点……”言鸿景迟疑了一下,愧疚地朝着顾月朝磕了一响头,道:“上次挟持宰相夫人的事儿,是太子殿下指使罪臣干的。”
顾月朝早已将这件事儿放下了,倒也没有插嘴抱怨。
且听得言鸿景的声音继续,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当时,是太子殿下亲自来找罪臣,并将那块御前亲军的令牌交给了罪臣。”
亲自。
众人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墨信安的眉头微蹙。他的心中虽然早已有了答案,却不忘带一下流程,道:“太子一直被皇叔的人监视着,任何异动都不可能逃脱皇叔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出宫去找你。
你确定那是太子吗?”
“罪臣确定,”言鸿景苍白的面容坚定不移,道:“罪臣当时有怀疑过对方是易容伪装的,故而刻意试探过对方。
罪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太子。”
结合以上话语,可以断定了一件事儿。
顾月朝的眸光深邃:“墨叶炜有两个,一真一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