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知畏畏缩缩的揪着脚边的草,一声不吭。
山腰下不知谁高声叫了一下,陆明州循声望去,底下的青年男女们打作一团,神色无忧,有攥着华而不实的编织遮阳帽往草丛里钻的,有穿着短裙拗着姿势站在石头边拍照的,还有手里握着烧烤叉在林子里胡乱击剑的,没一个上来帮忙。
陆明州额头青筋直跳。这些一看就是没怎么出来过的公子哥儿,说不定技能比他还不如,如果要依仗他们的帮忙不如自己动手。
他往林觅知屁股上踢了一脚,烦躁道:“起来干活儿。”
林觅知一溜烟儿站起来,“好嘞。”
从午后捯饬到傍晚,好不容易拾好柴架起了炉子,几人去研究帐篷该怎么搭起来,帐篷一抛即开,然而防风钉找了半天位置没钉好,在天黑前众人一起合力把帐篷都勉强搭起来,陆明州算是松了口气。
落日滑至地平线,堪堪留下一点余晖,那放置许久的烧烤炉终于被有模有样的摆弄了起来。
林觅知把便携保鲜箱抱出来,生起火堆将自己带来的碳往里扔,烧红了之后再夹进烤炉里摆好。
雪松将食物一个个穿进签子里,架在架子上面烤。雪兰坐在他旁边撕调料袋子,细长漂亮的十根手指上缀着美甲的碎钻,在火篝边一闪一闪的抓人眼球。
“姐,”雪松挪开快要被闪瞎的眼睛,“你要实在撕不开就放那儿吧,我来弄。”
雪兰直接用指甲戳开封口,倒进小碟子里递给他。雪松朝她竖了下大拇指,看见旁边陆明州准备站起来,“州哥,你去哪儿啊?”
陆明州拎着小铁锅,“找水,洗下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