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丽早就受够了他那说一不二的自大脾气,闻言直接叉着腰跟他吵了起来。
房间里的裴嘉骏听到外面嚷嚷,觉得更烦了。
鸡飞狗跳好一阵,裴三良梗着脖子朝不停维护裴嘉骏的林春丽吼:“你就惯着他吧,你那宝贝儿子就是给你惯出来的,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除了他现在在读书,他有哪点比得上裴系青,让往东他往西,一天天的净给老子唱反调,老子生他还不如生块叉烧!”
林春丽尖利的声音刺破长空,“你那么喜欢你那个堂侄怎么不让他来做你儿子,咱亲生儿子都让你给贬到泥里去了,裴系青算什么?他来我们家五年了,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用我们的,你看他就觉得哪儿哪儿都好,老东西你对他那么满意,怎么不让他给你养老送终去啊?!”
裴三良被她顶得很没面子:“老子就让他养老送终了又怎么样?就是老子一句话的事情,我让他去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你就继续惯着你宝贝儿子吧,你看他以后到底有没有出息!”
“哥他虽然借住我们家,但你没有权利这样支使他。”裴嘉骏忽然推开窗户探出半边身子,瞪着裴三良,对他那句“老子让他去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句话很不满,甚至很生气。
林春丽恨恨的“哎”了一声,小跑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拧了裴嘉骏的肩膀一下,“你跟你爹一样向着个外人干啥!”
裴三良未必向着裴系青,说这些话也不过为了在争吵中压林春丽一头,但裴嘉骏却能听出他语气里实实在在的得意,他觉得很苦闷,心口仿佛压了一团东西似的,沉甸甸的。
他向林春丽道:“妈!你忘了我几年前差点走丢山里的那次是怎么回来了的吗?”
林春丽闻言一顿,想了想,终于像只泄气的河豚一样讪讪的萎了下来,不过有些拉不下脸,嘴硬道:“反正我不知道你们爷俩是怎么想的,在我这里他永远都是个外人!”
她暗恨的说完,自己回了屋子里跟着生闷气,裴嘉骏也把窗户摔上了,剩下裴三良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肚子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