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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兰烦不胜烦,后悔今天自己想透透气出了一趟门,以前的滤镜现在早已经碎得稀里哗啦,孩子打了手也分了,再回过头来看看其实路冠青也不过如此,甚至还有点让她恶心。

“麻烦您让开可以吗,”她皱着眉头,“我要路过。”

路冠青伸出枯瘦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目光阴鸷,“我说了不许走,你听不到吗?跟我回去。”受伤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他可能真的有点疯了,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正常。

雪兰使劲把手往回扯,路冠青抓得她很疼,“孩子早就打了,你再纠缠我也没有意义,我们分手了。”

路冠青用上了很大力道,额头突起青筋,“我不信!你明明舍不得!”

雪兰把手抽回来,使劲儿甩了他一巴掌,吼道:“你有病啊,我说打了就是打了,要我把引产报告单甩你脸上才甘心是吧?你有什么资格认为我不会打掉这个孩子?你在外面乱搞了多少个女人,天天夜不归宿,一回来不是精虫上脑就是要打游戏,要我把你当大爷一样伺候,”因为长期压抑的愤恨爆发,雪兰恨恨道:“你以为你是我爹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伺候你这个垃圾!”

周围的路人闻言纷纷对路冠青指指点点。他站在街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瞪了雪兰许久,忽然高高扬起巴掌,用力甩了下去。

雪兰躲闪不及,下意识闭起了眼睛,心内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一巴掌下来,就当她那些犯蠢的过往烟消云散。

然而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她再睁眼,只看见个陌生的青年攥住了路冠青扬起的手腕。

“先生,”青年声音不大,但周围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就算您因为意外而失去了男性的象征,无法自主调节接受这个结果,但也不能因此而心理扭曲还阴魂不散的跑去纠缠自己前女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