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地收起卡牌,把身体往火炉旁边凑了凑。
于是祁决一上楼,就看见青年白皙修长的后颈,呼吸扫过敏感的耳廓,他柔声问道:“很冷吗,嗯?”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从外边夹带进来的寒气,全数扑到了沈斩棘的领口里,他抖了抖,却没推开,只是低声“嗯”了一声。
祁决的手指插,进伯爵柔软的金发中,听得满心满眼都是喜欢,他瞧着青年细密纤长的睫毛,双手灵活地解开领扣,探进了衣服里边,他的手凉的如冰,一触碰肌肤就有一阵酥麻扩散开来,沈斩棘低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却被男人强硬地搂紧了。
他喘了口气,一抬眼,就瞥见了男人侧脖颈上一枚新鲜的,深色的吻痕。
就像一盆凉水兜头泼了下来,沈斩棘怔忪了片刻,避开了男人的亲吻,低声道:“不做了。”
在这种时候被强行喊停,没有一个人会高兴得起来,祁决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了,他耐着性子哄着:“乖,别任性。”
沈斩棘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他仍旧别开头,抵着男人的肩膀推了推,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想做。”祁决看着他侧眼避开自己的湛蓝瞳眸,笑容一下子淡了下来,他搂着青年的手臂微微收紧了,灰蓝的眸子里渐染阴翳。
祁决一言不发,沈斩棘也紧闭嘴巴,于是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胶着,沈斩棘垂着眼,表情显得很淡漠。
良久后,祁决才缓缓放开手,冷硬道:“好,我不动你。”
他俯身捡起摔落在地上的手枪别回腰间,他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病态而依旧貌美非常的金发伯爵,眼中一瞬溢满暴戾,却被很快掩藏过去。
“今天军院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斩棘捉着自己裤腿的手一下子收紧了,他再次抿了抿干涩的双唇,听见自己发出低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