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斩棘不再说话,他看着温尔特酷似沈披荆的面容,心里到底是心疼的。
“没有人天生就该背负一个国家的罪恶,你只要还是你,就没什么可以畏惧。”他看着对方沉暗的双眸,轻声说道。
黎明的偏光掠过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沈斩棘走过宫廷廊道时看见几个侍女在偷偷地收拾行李,而她们的背后是满脸憔悴的坎弗瑞以及一众大臣们。
厚重的云层沉沉地压在头顶的天空,阳光被遮挡在后,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破开天光,沈斩棘忽然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浑身是血的传话侍卫从他身边跌撞着擦肩而过,浓重的血腥以及硝烟气在皇宫的空气中弥散开来,惨烈的喊叫划破首都的天空:
“不好啦!首都首都沦陷了!”
此起彼伏的惊叫瞬间充斥了整个皇宫,沈斩棘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有宫人在逃窜中不慎将他撞到在一旁,知道一双手将他从地上托起,他才怔惶地抬眼看去——
却不是祁决。赫德奥斯关切地看着他,耳边是迷蒙的一片嘈杂,在一瞬间骤然恢复清醒。
“快带我去——!”沈斩棘死死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袖,他的双眼赤红,血丝布满整个眼球:
“——我要去找他”
炮火在耳边轰炸开来,子弹几乎贴着耳际飞过,鼻尖萦绕着的是浓重的血腥气,沈斩棘的目光掠过火光翻飞的灰暗天空以及堆积着满地尸体的大地,他几乎是跌撞着跑到了临时军营里边,走过一路的残伤士兵,心跳几乎都快要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