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到付意，是在他谈完合同后顺路进卫生间的那一瞬间。

前前后后不过半个小时。

领导毕竟是领导，付意不可能不吃亏。

头发上还沾着咖啡渍，原本嚣张的发辫为了方便清理已经拆开，刘海湿哒哒的放下，见他进门，付意下意识的、狼狈的透过镜子望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拥有两幅面孔的小东西。

前一秒还利落干练，半点亏都吃不得，分分钟能撸起袖子来跟人干架的青年，换了个发型，眼神居然这么软萌纯良。

明显是委屈到偷偷哭过，眼角还发着红，付意压根就不认识他，吸了吸鼻子后收回了视线，继续清理着头发上的咖啡渍。

他也说不清当时的那一刻，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帮他洗干净了头发。

更加鬼使神差的，趁着他用擦手纸擦头发的时候，开门见山的来了一句“要不要跟我？”

这话问的唐突，可却不是冲动。

因为他有种近乎笃定的直觉。

付意一定也是gay。

付意当时那震惊的、像看疯子一样的眼神至今他都忘不了，无辜、震惊、可爱又勾人。

然后，笑着点了点头：“好呀。”

嗯，现在想想还是觉得疯狂，一个敢问，一个敢应。

后来他也问过付意，为什么拒绝了领导，反倒这么草率的答应了他。

付意却是嘻嘻的笑了，一下将他扑在沙发上，将下巴戳在了他的心口。

“哪有骗子会穿一身高定西装，帅到pikapika发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