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流拍。这是当下阮幼青心里唯一的念头。
“非常年轻的玻璃艺术家阮幼青的玻璃雕塑作品。起拍价55000,一口价5000。”
现场停滞的几秒钟,阮幼青很想关掉屏幕。越是尴尬的时间流动的越是缓慢。
“60000,3031号。”拍卖官终于叫出了第一个数字,紧接着是第二个,“65000,3083号。”
现场竞价到75000的时候,有了书面竞价。拍卖官望向电话区域,有人通过委托人叫价85000。
原本平和的加价被这一位不在现场的神秘人士所打破,马上便有人战意十足举牌90000。而手持旧式电话听筒的委托人当即从容举手,面不改色加价到100000。
“书面叫价100000。”拍卖官重复,“书面叫价100000一次。好的我们现场叫价,105000,依旧是8031号。书面叫价到110000了。”
一切发生的很快,前后不过几分钟。看似剑拔弩张,其实每个藏家都保有理智,并没有超乎预期的事情发生。一轮酣畅的竞价过后,电话另一头的神秘藏家最终以200000的价格拿下了这只水母。
“剩下的几只身价该涨起来了。”成墨与唐荼对视一眼,“手里还有几只?”
“最后两只。”唐荼起身。
“我们幼青老师的作品线要调价了吧……”成墨笑着拍拍他肩膀,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上午场的拍卖只是预热,贵重大头都放在晚间场,阮幼青在晚间拍品列表里看到了学姐的父亲李云川老师的三张大尺寸画作,估价均高于百万。而往期拍卖里李云川的画作落槌价均在二三百万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