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大概就是他最近飞来飞去搞得免疫力低下才染上的。拖拖拉拉反复发热,七八天也没能痊愈,热度退了,咳嗽却压不住。
所以场地考察完毕之后,他并没有着急回国,未免再折腾一趟彻底病倒,不如留在欧洲等大部队。
“今年你倒是往家里跑得勤。”吴菲菲问,“怎么就你自己,幼青呢?最近他有什么新作品没?”
“……在纽约……咳咳……”他急忙喝几口茶压了压咳嗽。
“跑去纽约做什么?办展?还是有别的工作啊?纽约艺博会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没有,去玩的。”
见他兴致索然,吴菲菲也没追根究底,丢下一句你不舒服就再去睡一下,而后便转身回到自己的画室去。
他在伦敦的家中,无视了家人质疑的目光,浑浑噩噩享受了几日清闲,等来了成墨来消息:“准备去威尼斯汇合吧。”
阮幼青是被家政阿姨的尖叫声惊醒的。
张开眼睛便看到门口的妇人靠着墙,一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摸手机。而后语无伦次地对着手机喊:“救,救护车吗!”
阮幼青虽然没带助听器,但看到她惊惧慌张的样子,加上那几声尖叫和一句救护车,还是能猜到她在做什么,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示意对方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