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他尝到了薄荷牙膏里残留的一丝酒气。
“好辣。”唐荼闷闷地说,“那酒喝得舌头火辣辣的,结果你们家的牙膏比酒还辣。”
阮幼青笑笑:“干嘛喝那么多。”
“你外公一副自家的宝贝被我骗走的样子,我哪里敢不喝。”唐荼翻身仰躺,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其实今天不该住在家里的。才第一次正式见面就这样,外公明天更不痛快了。”
“不会的。难得有人陪他聊聊天。”阮幼青伸手阖上他的眼皮,“快睡吧,明天带你出门转转。”
他刻意起早,出门买早点,回去的时候另外两个人都还未醒。
阮幼青将外公的卧室门轻轻推开一道缝,发现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拆掉了昨天他们带回来的羊毛毯包装,将薄软却保暖的灰色毯子搭在棉被的上层。
他把早餐热了三四次那两人才陆续醒来,外公显然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不是后悔昨夜酒后的失态。
饭后阮幼青要收拾碗筷,被外公急急打发出门:“放那儿吧。你们出去忙你们的。”
“那我们晚饭前回来。”阮幼青叮嘱外公,“不要做辣的东西,少放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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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就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