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青单手解开他腰间那条浴衣绑带的结,那人后腰的皮肤滚烫。
又或许只是只是他的手拿过冰凉的酒,又被海风吹干。唐荼低呼一声,被冰得一激灵,气喘吁吁地叹一声:“手好凉。”
转眼间夕阳在海上燃烧起来,也灼烧着他的身体。
可阮幼青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唐荼不满地停下来,抵上他的额头,近距离盯进那双眼睛,挑衅道:“幼青老师最近太忙,生疏了?”
阮幼青闻言一愣,侧头轻笑:“……想要?”气流尽数落到肩头上,酥痒难耐。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灌他酒。唐荼看着阮幼青略显无辜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你不要?”
对方不答,双手一撑,坐到围栏上拉过他的左手,转了转那枚棱角分明的钻戒:“你下午没带。”
“嗯,怕在泳池弄丢。”他的手指关节不突出,运动中戒指很可能滑脱,在水中并不容易及时发现。
“像我这样挂着就不会丢了。”阮幼青挑了挑自己胸前那枚。他平日的工作需要精细操作,戴着钻戒并不方便,于是找了一条长度垂到心口的铂金链,不工作的时候带在手上,运动或工作时穿挂到链子上。
唐荼看着他玩味地淡笑,平日里阮幼青并没有这样在意戒指的事。他轻轻抱上去,眼睛越过平而宽的肩膀,望着远处烧成一片的天际线。蔚蓝被暮色映照成大片渲染开的暖色水彩,不少人在露天海水泳池附近拍照。
微醺让人身心都变得敏感,他愣愣问阮幼青:“你下午没睡,在看我游泳?”
“嗯。”那人的下巴贴在他额间,发出声音时,唐荼觉得自己的颅腔都在跟着震动。
“……所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