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上下学。
妈妈的朋友将他送到门口,远远地在马路对面看着他,确保他进了学校以后才会离开。
可黎轻灼很想要一个朋友。
如果能时刻陪着自己就更好了。
睡得发沉的黎轻灼轻微地蹙起眉,潜意识里想着,为什么会梦到那么久远的事。
而且幼儿园时他也是穿着大了两个尺码的衣服,在小朋友堆都是个异类,自然也就没人跟他玩儿,所以明明都没朋友了,有什么好梦见的。
黎轻灼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打算努力从这段梦里醒过来,但下一秒他本还轻蹙的眉头突然就舒展开了。
“西匀。”有人这么喊。
黎轻灼一怔,所有思绪全部顿在原地。
关于“西匀”这个名字,说来也挺好笑——黎轻灼刚上幼儿园时,字真的太丑了,他总是把黎酌的“酌”字写分家;可棒打鸳鸯把人家拆开了也没写对,写成了一个西一个匀。
因为这件事,幼儿园的老师笑话了他好久。
江遇秋在电话里听老师说了这件事之后,回来就叫他西匀。
黎轻灼严肃抗议,这件事情才过去。
而这个名字除了当时的老师和江遇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小黎轻灼不知道喊他的人是谁,但经过声音传递的方向,下意识抬头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在他面前站定,小黎轻灼还没到他大腿。
做个梦犹如魂穿一般的黎轻灼:“……”
谁啊,就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