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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卓闻声看来一眼,涂棠脸上一白。

然后站在街边看着车汇入车流,在路口驶入左转车道,掉头而去。

涂棠狠狠跺脚,“混蛋!”

江畔这晚回家又失眠了。

可能是贵人少眠,江畔尤其贵,这几年还越来越贵,几乎到了不吃药就无法入睡的地步。因此江畔就早早买了几分重疾险,受益人是家里的两只小熊仔。

今天喝过酒,药效没那么管用,辗转到半夜。江畔去隔壁看了眼上下床铺的兄弟俩,睡得正好,捏着的小手像机器猫的小拳拳,很有安全感的放在颊边。

他们俩兄弟能吃能睡,免疫力强,几天前的小感冒去得也快,脱了衣服上称是一两没掉,反倒是江畔清瘦了两斤。

主要是愁的。

小朋友大了,不好哄也不好骗。而江亦江亚两颗脑袋,两张嘴,背着他凑一起嘀嘀咕咕头脑风暴,简直是世界末日。

别的小朋友这个年纪是会哭哭啼啼找爸妈,然而他家两小子手牵手,照镜子似的小圆脸一左一右看着江畔,问,“他们是死了吗?”

这个问题江畔想了几天,终于在今天知道该怎么回答。

心道,是时候给邢卓立个碑了。

那还得给自己立一个。太晦气了。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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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作为家长的顾虑,江畔在把想法付诸行动前,咨询了自己的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