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谈业务跑市场的老酒鬼,和江畔一个设计都没大关系。而江畔面冷,坐在原位,只是浅浅喝着红酒,游刃有余地和人说着话。刚开始大家也都没去招惹他这支高岭之花。
直到邢卓施施然走来,坐在谢晗磊的位置上,左臂不拘小节地搭在江畔椅子上,和他碰了下酒杯,“感冒好了?”
江畔阴着脸:“嗯。”
桌上就有人说:“那江总今晚的酒可就少不了了。来一起敬邢总一杯。”
邢卓把江畔伸去拿酒的手拿下桌,举杯,“不用了,我敬大家。”
喝完酒,捏着江畔的那只手掌才松开,用带着江畔手温的指腹擦下嘴角。
除了右手被攥红的江畔,没人注意到邢卓无时无刻都在聊骚人的举动。
邢卓一走,今晚流水线的敬酒,就把江畔也算了进去,运营商敬完酒,这边的主管团队来敬酒,然后是大区总,全都没把他落下。
饶是江畔一向抗拒这种事,但他人在现场,而这里哪个人又不是有工作、有钱、有地位?
有个商务部的经理,江畔记得他有痛风。敬酒的人还贴心说:“这个酒好,喝了关节不痛。”半推半就地又干掉小半杯白酒。
轮到江畔还哪里还能不喝?
后面记不清喝了多少,江畔已经尝不出酒味。
解开纽扣透透气,江畔又怔然坐了一会。
真累。
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