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酒量是不好,双眼激得发红,忍怒不陷入争吵,偏头只看到抹了红胭脂一样的眼尾。
邢卓占了上风,表情还是阴沉,手臂肌肉紧绷,吱——将车刹死在路边。
江畔刚从急刹中坐稳,邢卓已经绕到后座,站在车门外问:“有多介意昨天和今天早上的事?”
“没有。”江畔后半句话还未出口,邢卓说:“嗯,没有。大家就放松点。我就是顺便送你回去。”
“帮我个忙。”邢卓抓住他,江畔一有动作,相握的手微微加重力道,“限停,抓紧点时间。”
拉出江畔,又将后座那束白绿相间的花抱出来,把人和花都塞进了副驾,“帮我抱着,送人前,别让花塌了。”
按住江畔的肩,拉过安全带,咔哒将他固定在了副驾上。
各种情绪翻涌,到嘴边又失声,最后江畔只是冷漠又透着一丝疲惫看着窗外。
一路开到了市里,楼宇集中起来,江畔家附近哪个幼儿园放学,有群小肉丁在过马路,邢卓的车停在白线后,车内一直没人讲话,但气氛已经稍有缓和。
江畔一直不怎么方便得单手操作着手机,发了一路的短信。
邢卓斜着看他:“和谁发消息?”
江畔手上稍停,说:“朋友。”
邢卓问:“江畔追你的人多吗?”
江畔收起手机,问:“因为那件事,让你有了什么错觉?可以打听我的事?”
邢卓看了他一阵,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他才重新踩动了油门。
江畔活动发麻的手腕,说:“前面停车。”
邢卓按他要求把车停在了路边,又叫住下车的江畔,“江畔,你的花没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