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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的四指把盒子推回去,“拿最小的。”

店员没见过如此有自知之明的男人,愣了一下。

在后面货架的邢卓:“……”

江畔面不改色地揣着白色小盒子走出药店,邢卓正要跟上了,看到在对面停下那辆黑色奔驰启动后,似乎是跟着江畔,慢速开着。

快到校门,奔驰车停下,张启岱从车上下来,叫住人:“江畔。”

江畔回过头,站住了。

——江畔和学校谁都不熟的样子,结果谁都认识他。

邢卓摸出支烟,饶有性味地看着在不远处路边交谈的两个人。

江畔认出了一脸高傲的张启岱,和江滨是同学。他每次都要叫住江畔,好像他和江滨关系很好的似的。但张启岱他爸是本市商会会长,家境差挺多,江滨和他关系也一般。

张启岱问他:“江滨呢?”

江畔说:“你没他电话吗?”

张启岱又问:“没找到他。你刚刚去药店买什么?”

江畔说:“邢卓的。”

张启岱说:“是什么,我正好要找他,我来给他吧。”

江畔说:“不用。”

张启岱问:“是什么?”

江畔说:“你问他。”

张启岱摸摸鼻尖,和江畔搭话两年,他既习惯又不习惯,他问过江滨,你哥是不是不会笑。

江滨说:“他这人冷血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