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亦……江亦对人戒心很重,他对邢卓的信任和嫌弃,总带着一点不同。
“你想清楚怎么办了吗?”
江畔说:“我想找到一个不伤害他们的办法。”
这大概也是江畔今天会和那个男人站在一起的原因。
将眉宇间萦绕着忧郁的江畔看看,安惠正要开口,余光看到在他们身后出现的身影,安惠将徒劳宽慰的话咽回去,说:“他们是我见过最懂事的小孩,你不用把他们想得那么脆弱。主要是你,怎么才能轻松快乐一点。要不要试着接受另一个人留在你身边?”
江畔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顺着说:“和谁呢?”
“我啊。”
江畔失笑。
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如果换个女生,他表情不会失控,以示对别人表白的尊重。但安惠见过他最丑陋扭曲的模样,这话听着太像个好笑的玩笑。
“怎么不考虑我呢?”
“我以前什么样你不是没见过。”
“那时候你是病人,现在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喜欢你也不奇怪的。爱不是没有性别吗,为什么不敢和我试一试?”
江畔愣住,这个时候也分不清安惠话里有几分真假了。
这些话全都落在邢卓耳朵里。
那个女人有几分故意的成分,邢卓仍有种被挑衅到的不悦。其实邢卓也很纳闷,上一次有这样的心情,还是又哭又闹的六七岁。
他这几天晚上看着江畔睡着的样子,既对自己无语,又满足于这种生活,只希望一辈子都和江畔这么厮混下去。他是没想到出个门,江畔还没怎么样,一个外人就能给自己添堵。
但比起这个女人,他更在意江畔的态度。他深知被包容和理解,是俘获江畔的诱饵。
而在他身边的江亚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站在后面不去找江畔。他适应偷听的情景,遮住小嘴偷偷地问:“刚刚他们在说什么呀?”
江亦说:“安惠姐姐说喜欢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