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痛快了才觉得不对劲,许言一直抱着头。

常庚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一个石头砸进来的事。他连石头长什么样有多大块头都不知道,难道是砸到脑袋了?

常庚有点慌张地蹲下来,凑过去看,许言手捂着的地方果然在渗血,刚刚回落的心受地心引力影响继续往下沉。

千万别本来没啥事,自己把人砸出个好歹。

刚刚才扯着嗓子吼的人,现在柔声地说:“砸到头了?疼不疼?”

许言捂着头勉强抬起:“没,没有大碍。”他说话好像很艰难,迟疑了一阵,补了一句,“你的手电筒能不能别冲着我的眼睛照。”

常庚“哦”了一声,有点尴尬地把灯移开。

想看看伤口,许言不让。

常庚以为是怕自己内疚,所以宁愿自己一直捂着。

没想到许言悠悠地来了句:“你全身都是水,别碰到我的伤口。”

这是什么话!

他全身都是水那是拜谁所赐?

罪魁祸首居然一身干干爽爽,对比下来显得自己特别落魄。

常庚心里不痛快,又不好再发火,自己一个人嘟囔着出气。

许言的痛感过去了好些,问:“你怎么来这了?”

常庚傻眼了,难道要说自己担心着急坐不住怕他出事,所以上赶着出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