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为什么对他影响这么大?”常庚有不好的预感。

沈楚新从他的表情上读懂了他的猜测,叹了口气说:“这个人,四舍五入可以说是小言的初恋。”

常庚对这个突然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所谓“初恋”相当反感。

沈楚新也觉察到了他的方案,言简意赅地说:“也可以说,小言现在这种状态,这个人是根源。”

常庚咬牙切齿地说:“他回来找许言啦?”

沈楚新摇摇头:“只是路上偶尔碰到,是个意外。”他想了想,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清明节小言回家,又碰到了一次。”

常庚拳头攥紧,手背的青筋突出。

沈楚新眼镜片反了一道光:“常庚,得想办法让小言同意过来接受治疗。”

常庚猛地抬头:“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沈楚新又摇摇头:“不是严重程度决定,而是小言本来就是有疾病基础,得全面检查,看到了什么程度,需要如何介入。”他苦笑了一阵,“毕竟,我们都不希望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对吗?”

常庚从医院出来,在车里坐了好久。

怎样才能说服许言来医院呢?他心里也没底。加上自己这三天两头不着家,即便他同意接受治疗,自己能不能好好照顾他还是个未知数。

真是苦恼啊!

常庚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头发都被抓成鸡窝,一直以来都玉树临风的常机长突然消失不见,果然相由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