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气氛不适合问,常庚觉得现在适合了。他蹲在许言跟前,一缕一缕地捋顺许言的刘海,状似无意地说:“昨晚胆子这么大,今天怎么又怂了?”
提到最晚,许言近24小时内第一次难为情,他往后缩了缩脖子,却被常庚一把勾住,往前抵着常庚的额头,明显是非得回答这个问题了,逃不掉。许言只好犹犹豫豫地说:“喝,喝了酒。”
常庚笑了:“我可没灌你。”
许言这回没躲了,眼对眼认认真真地说:“嗯,我自己灌的。因为我想要。”
这话说得太直白,常庚险些被口水呛到,都不会接话了。
许言倒是放了他一马,自己往下接:“我发现喝了酒后就可以。”他看了常庚一眼,接着说,“过年的时候发现的。”
常庚恍然大悟。想起过年在重庆酒店里给许言上手的事,事后他都没太往心里去,没想到许言上心了,还整了这么一出。
他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的,拨开许言额头的刘海,稍稍起身亲了亲,又拿起许言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做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反悔。”
许言眼眶红了些,咬着下嘴唇低下头没说话。
常庚捏着他下巴硬是让人抬起头看着自己:“嗯?有不同意见?”
许言还是没说话,一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掉下来。
常庚本以为对方会给句痛快话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许言这里居然卡带了,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对方心里有什么小九九。脑子还在转着圈,许言伸出手把他的头往怀里一搂,声音有些颤抖地在他耳边响起:“常庚,我爱你。”
这算是蒙混过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