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在床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有那么一瞬间,常庚觉得自己今天得交代在这了。

求生欲让他掏出手机,眼神对焦了老半天才拨通一个号码。

曾经那么讨厌的一个人,最近通话却最是频繁。

这个时候,除了这个人,他也确实不知道该跟谁说比较合适。

沈楚新接到常庚的电话并不意外,他也消化了一天才刚刚把许言消失这个事情也消化完。出乎他意料的是常庚的来电是求助电话。

电话接通后一直没有声音,沈楚新很意外。常庚挂了电话后,发信息过来:我在许言家里,麻烦过来帮帮我。

沈楚新来到许言家里,看到常庚的情况,二话没说就把人带到医院。

常庚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加上客厅里那一口鲜血,沈楚新也以为他今天要把自己给交代了。

常庚从病床上醒来已经是白天。

他手背有点疼有点凉,歪着头看了一眼,哦,原来是在打点滴。

这是个单人病房,安安静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他犹如无知无觉一般地躺着,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感觉手背有些不舒服,低头一看,点滴已经打完,血回流到了管子里。

常庚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血慢慢充斥到透明的输液管,就好像是在看纪录片,把自己完全剥离出来。

这时,病房的门及时被打开,沈楚新走了进来,刚刚想说什么,眼睛瞥见红彤彤的输液管,倒吸一口凉气,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把点滴给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