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闭眼的瞬间,右眼划出一滴泪,恨不得去掐着何川的脖子逼问着:你吻的究竟是江山还是我?
在寝室里接吻,自己闭眼沉醉于吻,何川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观察自己的表情。
他站在床前对自己说的那句“看谁玩得过谁”。
记忆如刀片一遍遍划向他的心头肉,江琛脱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小心翼翼地拾起红绳,放在手心看碎没碎,蜷着身子开始掩面啜泣,哑声道:“我玩不过你,我喜欢你啊——”
这夜过于长了,长到江琛回顾了他们过往的千千万万遍。
每回忆一次就像在给自己处以极刑,在回忆中反复死去。
当他再坐到教室里时整个人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有些不清醒。
“我草,江琛你怎么眼睛那么肿?昨晚没睡?”沈冲来教室看到他,惊呼一声。
江琛点头,就趴在桌上,把脸藏在臂弯里。
“你怎么了?”这次响起的不是毛炸炸的惊呼声,反而沉稳冷静,是在江琛睡前醒后都熟悉的声音。
“你先回座位。”江琛连头都不愿抬。
何川离开了。
趴在桌上的江琛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连呼吸都忘记了,手死死地攥紧,太过用力乃至手臂都在颤抖,最后手又一松,只留手心里几道指甲痕证明刚刚的举动。
晚自习大家把作业清点完,分别交给课代表,白鹤一作为语文课代表,走到江琛面前收语文假期作业。
江琛飞快地抽出作业递给他,继续埋头,但脸上的狼狈还是被白鹤一捕捉到了。
“江琛?”
“没睡好,别管我。”江琛一天没吃饭,说话都有气无力。
强哥走进教室,那张严肃面具就没从他脸上卸下去过一样,首先看到讲台旁趴着的江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