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没有看出一点儿谎言的痕迹,有些讶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重庆那次,你牵着我手进隧洞,我发现没有以前那么怕黑了。”
“怎么不早说?”
“江琛,或许你的触碰比所有的阳光或灯光都管用。”
“太阳升起,总有落下的时候,台灯打开,总有没电的时候,但你一旦喜欢上我,就永远不会有离开我的时候。”
江琛起身从后面搂住人,“我不怕黑,只是太黑我就会想起你,像是出于本能,想去抓你的手。如果没能完成我的使命,我才会心有不安。”
何川一个翻身把人放倒在床,“你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已经赋予了我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江琛从那双眼中读出来热切,呼吸变得急促,咽了下口水,“你……”
“衣服脱了,我要赏花。”
江琛听话地把上衣脱了,趴在床上把纹身展示给他看。
何川的手从他的肩胛骨移到腰椎,越来越往下…
停在某处时,江琛耳根子都红了,他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亲爱的,你这儿的第一次还没给我。”
“哎!等等!”江琛忙转身去阻止他。
“我十八岁那天,献上自己,已经表达了我最后的忠诚。”何川停下动作,认真看向江琛。
江琛看着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把那事说那么文雅,咽了下口水,“你想说什么?”
手指轻划肌肤的动作,成了最极致的撩拨和暗示。
何川声音极具蛊惑力:“我想要你的忠诚。”
“嗯…”江琛这回没反抗,乖乖地趴了回去。
“你背后纹的玫瑰真好看,浇个花。”他抬手剥开层层粉嫩的花瓣,一寸一寸地拨弄花蕊。光是一指,窗帘浮动,可能是风太大,吹得花枝便开始晃动。
“这花真年轻。”
“草。”江琛把脑袋埋进枕头,只露出了两只赤红的耳朵,知道何川说的不是纹身。何川的指纹印在他灵魂的深处,从此再也抹不去,再也洗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