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中，江杳突然低下了头。

陶瑜一脸迷茫地看他，问：“怎么了？”

江杳止住他靠过来的动作：“刚才有东西飞进我眼睛里了……我在想直播内容也讲完了，要关直播了。”说完就在观众们的不舍中关掉了直播。

冷酷无情江杳老师，直播只为山月不知。

……

陶瑜坐在床上擦着头发，一边擦着一边偷偷摸摸往江杳那边看去，看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

怪怪的。

陶瑜起身给自己开了一瓶矿泉水，“江杳你要喝吗？我想喝水又不想喝一整瓶。”

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江杳指了指那边的一次性纸杯，“你可以倒出来一些给我。”

陶瑜点点头，拿了一次性杯子在倒。先是倒了半杯，看看矿泉水瓶里的剩余量，怕太少，想了想又倒多了一些。再看瓶子里，还有一半，和水杯里的量是一样的。这下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他满意地拿起杯子，给江杳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

放完一看，江杳并没有在看手机，而是紧紧盯着自己。

心里咯噔一下，陶瑜犹豫地问：“怎么了？是因为我倒太多了？”

江杳看着他：“是觉得你很公平。”

陶瑜长舒一口气，仰头喝光了矿泉水。

擦干了头发，放好湿毛巾陶瑜过去拉上了窗帘，然后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爬上去，能不多占地方就不往江杳那边过去一分。

坐好要往下躺的陶瑜抬头就发现，江杳那双狐狸眼又在看着自己，只是这回他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手指还在摸着发梢。

“我……怎么了？”

江杳看着他：“觉得你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