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腻歪乱来的。

炙热的视线落在身上,莫慎远抬起头,撞入男人深沉的眸子里。

也是孽缘,他走到哪,傅竹疏就出现在哪。

对方也没料到,微微瞪大眼,随后急忙起身,稍显狼狈地跨过一排学生,大步走至莫慎远面前。

“你……”他捏紧护栏,一身烟草味道,焦躁地想开口说些什么。

莫慎远淡淡看他一眼,礼貌颔首。

只是一个眼神,立马叫傅竹疏平静下来。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凑近轻声说:“又见面了。”声音很小。

整个体育馆回荡着姜祁山的声音,傅竹疏的低语也就更微不可闻。

但就在傅竹疏开口的瞬间,演讲声戛然而止。

撑住演讲台的人收起下巴,抬眼一动不动看向某个方向。

草慎远屈起指尖敲敲栏杆,在所有学生顺着视线看过来前,俐落转身离开体育馆。

醋劲儿大着呢,姜祁山。

他肆意随性,可不会顾忌这是公共场合,估摸醋劲再发酵一会,等会能用话筒说出惊人的话。

莫慎远脚步放缓,走在熟悉的地方,邈远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在这个学校,他认识的傅竹疏--他持续那么久的初恋。

浑身带刺,只将脆弱的内里展现给莫慎远一人。

不敢承认恋情也好,设计叫他吃醋也好,因为体贴同理心,莫慎远将傅竹疏的行为合理化,一次又一次地妥

协。

肩膀被拍了拍,莫慎远转过头。

和过去一样,傅竹疏倨傲、矜贵,眉心打结,带着些小心翼翼看着莫慎远

像海胆,尽是棘,内里却很柔软。

“怎么了?”莫慎远微微歪头,礼貌地问。云淡风轻,语气柔和。

他看看窗外,“外面下雨了。”“你的左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