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煦是乐团的吉他手,后来出来自己成立了个乐队,把虞正卿拉了进来,两个人就这么勾搭上了。他们俩可谓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完美的诠释了狐朋狗友的极致。
肖煦这个人,有点神秘,家里很有钱,还有点势力,也是个爱玩的,有一次请他们去山里的一个度假别墅玩,用的是直升机接送。虞正卿开始并没有怎么在意,他本来也是不缺钱的大少爷,这些世面还是见过的。他和肖煦一起,每天纸醉金迷,又搞乐队又吃喝玩乐,好的时候穿过一条裤子,连双飞都差点玩过。他的大学生活过的自由自在,丰富多彩,又没人管着,几乎要飘飘然了。
在他们的生活里,沈家晗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很悲惨的,他是个跳梁小丑,是这些公子哥取笑的对象。s大里都是非富即贵的,只有沈家晗,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裤,瘦弱白净,性格胆小懦弱,不欺负他欺负谁?
肖煦一众人经常把他堵在厕所里,扒他的裤子,调笑着要看他下面长没长那根东西,把他关在隔间里,用拖布桶的脏水兜头泼下去,一关一下午。等有人好心把他放出来,沈家晗也不敢回教室,回去了,还要受更多的欺负。
有一次,他浑身是脏水,缩着脖子,壮着胆子回了教室,想要再听一节课,结果他们直接把他裤子扒了下来,团成一团满教室的扔,教授拍着桌子都管不住。肖煦一把扔给虞正卿,虞正卿接到了一团湿黏,恶心坏了,边骂人边反手扔给肖煦,溅了他一脸脏水,肖煦就大笑着把那一团裤子按到沈家晗脸上。
沈家晗又愤怒,又害怕,但更多的是对这些人深入骨子里的恐惧,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抱着自己光裸的双腿,蹲在地上哭。他越哭他们越兴奋,周围都是哄笑和尖叫,他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兜头罩了下来,他无处可逃。
那时候,所有人的心都是飘的,仿佛没有这么个人玩笑不足以让他们集体高潮似的,沈家晗明明什么也没做,但娘娘腔,懦夫,小婊、子……这样的词,他耳边已经过的麻木了。
他虽然生气,却不敢反抗,生怕被打,那些拳头揍在身上,真的很疼。他只能寄希望于肖煦他们心情好了,少为难他一些,或者勤快些给他们跑腿,就能少受些捉弄。
虞正卿在他们中,还算好说话的一个,但他那是纯粹出于对沈家晗的厌恶和轻蔑。他看不起这个人,连说句不都不敢,逆来顺受,哭起来跟个娘们似的,瞅着就烦。
他并不是那么热衷于捉弄沈家晗,有一次肖煦他们堵住沈家晗让他跳脱衣舞,那男人居然真的一边哭一边把衣服抖抖索索的脱下来,露出底下瘦弱又贫瘠的肋骨。这场景并不美好,更有下贱,虞正卿看他鼻涕眼泪满脸的样子,皱着眉对肖煦说:“你干嘛老揪着他不放,看着不嫌恶心?”
肖煦反问:“不好玩吗?”
“有什么意思。”
肖煦打量着他的神色,笑道:“你不会是心疼了吧?说起来,你平时就喜欢这种型的……”
虞正卿的脸立刻黑了:“他也配!”他说了还不解气,给了肖煦一肘子,又上前两步就把呆滞的沈家晗一脚踹到地上,怒道,“滚!”
肖煦在后边哈哈大笑,虞正卿的心情更差了,以后就更不待见这个小娘炮了。
肖煦有两个小跟班,一个叫山鸡,是个亚洲面孔的瘦小男人,据说因为喜欢一部电影里的人物才给自己取的这个外号。另一个叫猛牛,是个黑人,壮的跟座小山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华人圈里跟着肖煦混。他们两个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不太喜欢虞正卿,虞正卿能感觉到他们经常用猜疑和防备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他也不在意,仍旧和肖煦混玩。
直到很久后的一次,他们在外面玩,醉的四仰八叉的,门忽然被推开,闯进来一群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
虞正卿醉醺醺的,被人一酒瓶砸在脑袋上,酒醒了大半,暴怒之下也不管不顾的抬手就打,一番混战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响。
虞正卿一僵,回头就看肖煦拿着枪对着一个人,剩下的落荒而逃。
他这才知道,肖煦家中可不是“有点势力”,他老爹人称肖九爷,是s城华人黑道堂口的老大,老窝在唐人街。山鸡和猛牛都是他手下的兄弟,而今天的这些人,就是黑道上惯常来寻仇的。
彼时他们在一片狼藉的屋子里坐着休息,虞正卿拿着块布按着自己头上的伤口,对肖煦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太子爷,以后也要和你爸一样当大佬吗?”
肖煦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道:“当大佬有什么意思,要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只想当个吉他手。”
肖煦是乐团的吉他手,后来出来自己成立了个乐队,把虞正卿拉了进来,两个人就这么勾搭上了。他们俩可谓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完美的诠释了狐朋狗友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