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脏。”
薄朔雪看了看手边的马,有些无奈。
宫中专供皇室的马匹都是有专人精心饲养的,几乎日日都要沐浴梳毛,甚至比有的人还要干净。更何况这一匹马一看就双目炯炯,十分健康,何谈脏。
“不脏。”薄朔雪检查了一下那匹马的眼角耳朵,都很干净。
郁灯泠抬起袖子掩住口鼻,宽大的袖口几乎把她的整张脸都能遮住,指尖也只露出白皙的一小节。
她鄙夷道:“它是黑的,有灰你也看不出来。”
仿佛在嫌弃,薄朔雪怎么这么蠢。
薄朔雪忍了又忍,干脆牵着这匹马离开。
没过多久,手中又换了一匹没有一根杂色毛的纯白马。
“这样可以了吗?”
郁灯泠目光在马身上检查了一圈,终于轻微地点了点下巴。
“可。”
薄朔雪松了一口气,牵着白马靠近几步,等着郁灯泠上马。
郁灯泠却站在原地不动,过了一会儿,懒懒地张开双臂。
这什么姿势。
要抱?
正面对着她的薄朔雪愣了愣,喉咙吞咽了一下。
薄朔雪站在原地不动,脚步重若万钧,不肯上前。
心中正挣扎着,一个侍卫从后面走过来,双手用洁白的手巾缠住,在长公主的手臂两边托了一下,将她整个人抬高了起来,再双足使力腾空而起,使长公主殿下恰好能踩到马镫。
薄朔雪看得目瞪口呆。
素白裙摆翻飞,郁灯泠被稳稳放在了马背上,侍卫迅速退下,郁灯泠一脸淡定,显然这桩行径并不是第一回做了。
“一炷香。”郁灯泠平声道。
她最多只会在这里待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