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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斯年之前就记得这不可一世的人。

但他知道白循光应该不认得他。毕竟自己在这里一直想方设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还记得那时是在刚入学的开学典礼上,他作为学生代表致词。演讲稿讲到一半的时候,礼堂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西装革履的校长亲手拎着一个男孩的后脖颈,把人提溜了进来。

众人哗然。

那画面其实有些喜感,但碍于校长那张严肃的脸,没人敢笑。

经过讲台时,被押送上前的那个男生还呲牙咧嘴地朝他做了个鬼脸,把他吓了一跳。

等他演讲完回到自己的座位时,听到周围的同学七嘴八舌地讨论刚刚的人。

于是他知道了那人叫白循光,是校长的侄子。

之所以有那么一出,是因为白循光一大早迟到和老师吵起来后把人家气哭了。

他知道自己惹了祸,想避避风头。结果运气不大好,跑到校门口时正好碰到开会结束的校长,于是就被逮了回来。

自己那时隔着层层人群,看了一眼挨了训依旧昂首挺胸笑嘻嘻的男孩儿,一副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的模样。

自己那时怎么想的?

是有点羡慕他的出身?还是羡慕他能活的这样随心所欲?

不过现在呵!他以后要绕着这个人走。

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第四节 课开始。

他回到座位,向前排女生借了个暖宝宝。这个班里他俩是唯二被扩招进来的人,有些惺惺相惜是自己人的感觉。

秦斯年一边跟读文言文一边把暖宝宝贴在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