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终于成功引起了贺靖航的注意。

贺靖航站直了,一手拿了一把稻子,一手握着镰刀:“你说?黎灿跟你侄儿,是谈朋友的关系?”

莫名的,柳婶子心下一颤,好像他手里的镰刀,就要朝她招呼过来似的。

不怕,不怕,光天化日之下,还敢杀人不成?

她梗着脖子:“嗯啦!我侄儿是个好的,黎家一点儿小小的恩惠,他就愿意以,以一辈子来报。”

柳婶子不知道那句话要咋说,又觉得,她要表达的意思,好像不对。

她有点儿矛盾了,既觉得黎灿配不上言锋,又觉得,黎灿不喜欢言锋,看上别的男人,就是该死,眼瞎。

贺靖航承认,他震惊了一下,可很快,就嗤笑了一声,弯腰,继续割稻子。

柳婶子有点儿懵,他这是什么意思?笑什么笑?

“贺教员,您还别不信,黎家那丫头,可喜欢我们家言锋了,以前,整天往我大弟家里跑,死皮赖脸的,还有她那眼睛,她没敢跟你说,是为了我们家言锋,跟其他几个喜欢言锋的姑娘打架,给打瞎的吧?”

为了力求可信度,柳婶子这话说得很大声。

不远处的何守忠也听见了。

他自己也是农村出生的,对于那些整天吃饱饭没事儿做的长舌妇,没少见,她们惯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这几天,他们天天在黎家吃饭,对黎家的人,也算是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