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得倒是好,可惜他低估了季缪的狠。

季礼无意识的抓挠着脖子,嗓子里憋了团火,燃尽了他的神智,随便喝点什么都好,他快渴死了。

嘴里弥漫开腥锈的味道,季礼浆糊似的脑子慢了半拍才弄明白他哥给他喂的什么,奋力推开季缪的手,季礼扭头呸了几口,“季缪你疯了!你他妈跟那么多女的睡过,你不嫌脏我他妈还怕你有病呢!”

季缪重新把掌心覆上去,语调不带情感的命令,“舔干净,止血。”

“你自己没长嘴啊,要舔自己舔!”季礼惊恐得药性都吓退了半分,脑子更混乱,“我……你他妈再怎样也不能喂我喝血啊!”

“这种环境下你还指望我给你变盒奶出来吗,小少爷。”

季礼倒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只是鬼知道会被关多久,他体内苏醒了只野兽,理智在一点点崩盘。万一真压不住药性把他哥吸光了怎么搞,那还不如死的是他,他哥能养活季家一大家子,他一个只会享受的纨绔本绔能做什么,只能活一个当然保他哥。

季礼烦得想拿头撞墙,“啊!哥,你把我打晕吧,晕过去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季缪的手掐上他脖子,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拖到墙边不轻不重推过去,“季礼,你是季家唯一的子嗣,我会不择手段保全你。”

“把头转过去,不许睁开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季礼两腿打颤,他不知道他哥要做什么,隐约觉得有些事要失控了。

他的额头抵在粗糙冰冷的墙面,后脑勺被死死摁住根本没办法回头看,但他哥的行为比中药的他还恐怖。

“哥,你这样我心里很慌,你到底要干嘛,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还有啊,你别压我离墙那么近,那玩意顶到墙上可疼了……”

季缪给了个不算回答的答复,“再熬下去你就废了,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