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养狗了?”季礼费力睁开一只眼睛瞥对方的脸,家里没狗啊。

努力回想过去,小时候他皮得他妈心力交瘁,让他安分洗个澡比国足夺冠还难。往往给他脱光了一不留神就跑出去,绕着后花园跑圈溜他妈,觉得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挺好玩。

某天他妈心情不好被气哭了,正好季缪过来串门,问清楚就出去喊了季礼一声,说再跑把他挂树上喂一晚上蚊子。

季礼那天被季缪拖去浴缸里洗洗刷刷,洗发水进眼睛都不敢吭声,因为季缪不吃他做错事后卖乖那套。

后来直到季礼能自己洗之前,都是季缪给他随便冲冲泡泡应付了事。

季缪给他洗澡的流程都没变,单手搓搓头再往下压压脑袋,接着就冲水。

想明白理清楚,季礼炸毛了,“你踏马哪来的狗,你只给我洗过澡!”

“唔!操,又进眼睛了,疼!季缪,快点给我弄干净!”

好像也不是没改变,以前他随便摆弄都不敢吱声,现在已经敢当面骂人了,这就是所谓的爱情的力量吧。

“下面脱了。”季缪扯过干毛巾胡乱给他擦了几下头,偏长的发丝被撸成了鸟窝。

哦哟,刚确定关系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看他下面,季缪也不像表现的那么淡定嘛。

季礼哼哼唧唧傻笑勾着小裤衩往下扯,还想顺嘴问一句大不大。

不过不着急,他这伤了条腿,到床上躺着来比较有利。

季缪压根没闲情细究他歪门邪道的小心思,上下浇点水,沐浴露从锁骨处左右一抹,揉出泡沫不太认真的到处过一遍手,冲水就算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