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直隐隐不安。

在今天看到只有司穆禹回沃凹村后,闻叔一下子意识到,先生出事了。

一向如同连体婴儿般的两人,这次却破天荒的没在一起,不是司谷雨有事走不开,而是他根本来不了。

司谷雨不告诉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但不代表闻叔愿意“装聋作哑”,“我想知道先生出了什么事?”

他双手按着木箱,一副司穆禹不说就不让他走的样子。

“先生救过我们的夫妻俩的命,没有他,我早就没了,如今先生出了事,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过日子。”

司穆禹听完闻叔的话,沉默下来。

闻叔:“司先生,我想知道实情。”

司穆禹往门外看了一眼,目光沉沉,声音低哑:“他快死了。”

尽管闻叔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亲耳听到司穆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问。

司穆禹:“他大脑里芯片的负面影响开始显现,对他的健康造成了严重威胁,已经昏迷了好几天。”

“而且,再过不久,很可能会脑死亡。”

地下室的门发出摇摇欲坠的吱呀声,司穆禹和闻叔一同看过去。

门被推开,露出几张错愕的脸。

司穆禹移开视线。

司谷雨想瞒住所有人,但司穆禹却不想。

凭什么,司谷雨躺在那里不省人事,这些人却可以在愉快的吃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