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时候……也需要你这样的坚持。”泠澈清手指捏住尹芜的下巴,擒到面前来:“我之前去过你学校,见过你……”

“见过……我……?”尹芜完全想不起来有这茬,当时泠澈清的确来过学校,可自己明明没有去凑热闹。

“你在上课,我路过你们教室,看见了你的表演,你老师说你演的太注重个人表达,没考虑到观众的感受。”

“而你却坚信你演的没有任何问题,你说你只是不想迎合大众审美,就比如绘画作品里的抽象派也不能被大众审美接受,文学作品里的世界名著永远不如快餐网文卖的好一样,高级的东西需要高级的审美去支撑,你不在乎没有人理解,只在乎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尹芜拍了拍脑袋,努力回想着这一节,但始终是没有任何印象,也可能是酒精让他记忆退化的原因。

最终,他慢慢的还是找回了些这遥远的记忆,好像的确说过这些话。

“是我太天真了……呵呵。”尹芜惨笑了一声:“在象牙塔里待久了,出来才知道,现实和社会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但我理解。”泠澈清凑近了一些,偏头停在尹芜的脖颈处,惯例的咬了一口,咬的不深不浅,时重时轻。

尹芜没有挣扎,依偎在他的怀里就让他咬,心里被“但我理解”这四个字完全装满了。

人之所以感到孤独不是因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而是没有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特别是关于内心深处一直坚持的想法,需要一个认同的人。

泠澈清咬完又继续说:“月亮是崇高而遥不可及的梦想,六便士是为了生存不得不赚取的卑微收入,多少人只是胆怯地抬头看一眼月亮,又继续低头追索赖以渴的六便士。”

尹芜的身体在发烫,每次被泠澈清咬过后都是这种感觉,不由自主的渴望入侵。

可是泠澈清的话又把他从欲望中拉了回来,还让他酒醒了大半。

此刻完全不是欲的驱使或者是化学物质的催化,而是他心甘情愿的,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然后,抬头便是一个先入为主的吻,轻轻落在泠澈清锋利的薄唇,一点点咬着,再逐渐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