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芜沉默了，他想说什么，又觉得如鲠在喉。

许久，佩晴继续说：“泠澈清应该也不是什么善茬，他混这圈子这么多年，没点心机是不可能的。”

“嗯……是。”这点，尹芜承认。

泠澈清这个人，看不透，他心里的防线和高墙垒的比常人高很多，也唯独那次喝醉，才稍微说漏了一句话。

两人又是继续沉默，但沉默没多久，尹芜终于问出了之前的那件事：“晴姐，之前你选我……”

“我选你是李安辰安排的，因为他内定了我冠军，但是他怕泠澈清保你，就想借我的手弄走你，但最后泠澈清还是把你捞回来了。”

“内定你……”尹芜看着她并不开心的模样，轻问：“你为什么要拿冠军，你已经有了名气，应该不需要这个冠军。”

“呵……”佩晴突然无奈的笑了起来，又抽了口烟：“荣景把我卖来卖去，最后又卖给了李安辰……像逼你讨好泠澈清一样，他也逼我讨好李安辰，但是……”

尹芜在屏息等她的后话。

佩晴继续抽着烟，慢慢吐出一层层氤氲的烟圈：“我的价值差不多快被他榨干了，所以如果我没拿到冠军，我就会被他彻底抛弃，而你……会被他培养成下一个我，走上我的老路。”

“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还不错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佩晴抽完一根烟，从兜里掏出了她的手机：“加个微信吧，有需要找我，没有……就算了。”

尹芜也掏出手机来，扫了她的二维码，添加上了她好友。

刚添加完抬头，她就不见了。

她说这些话，目的是什么？

可是尹芜直觉她没有骗自己，她是真情流露不像是演的，因为很明显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刻满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心如死灰。

可能她已经无法爬出这个泥潭了，在苟延残喘的同时，又想劝自己不要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