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推门进来了。
刘芬沉默地推门而入,难得泻入的一丝阳光,很快又被她反手关上的门阻隔。
油灯又重新点上。
但这种光永远没有阳光来的温暖。
刘芬注意到火盆里的黄纸都烧完了,她又重新找出一打新的,扔进火盆里。
就像从前每逢祭祀去世的人那样。
干燥的黄纸在接触到剩余的火星时瞬间被点燃了,火光变大,吞噬了黄纸,散发出烟熏香廖的味道。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已经瑟瑟发抖,止不住流泪的柳丝面前:“你该喝药了。”
柳丝嘴里的布被拿掉,她不敢叫,甚至不敢反抗地喝完这碗比黄连还要苦的黑漆漆的药汁。
这个药汁在她被绑起来之前她就喝过,但当时说是给她安神用的,但柳丝现在不敢这么觉得了。
可是她又不得不喝。
喝完药汁又吃下饭。
柳丝又被刘芬像婴儿那样脱下裤子对着痰盂把嘘嘘。
柳丝忍着屈辱解决了生理问题。
之后,她的衣服被重新穿好,整理好后,刘芬坐在床边,让柳丝的头枕在她的腿上,细细给她梳头发,扎起小辫子。
每当这个时候,柳丝就又会觉得她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刘芬让她把眼睛闭起来,看着这张女儿的面孔,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