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好的,谢谢林老师,林老师再见。

林祈远:你怎么像我的学生

白年:那我以前也是这么叫的嘛。

和林祈远扯了会,顾瑾年端着枇杷过来了。

“和谁聊天”顾瑾年放下玻璃碗,把牙签递给白年。

他坐在白年旁边,白年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倒,他试探性地问道:“你在国外的治疗,主要是治疗些什么”

他曾经和顾母聊过,也看过病例,但顾母说的更多的是顾瑾年所受的苦难和变化巨大的性格,而病例则说的是阻断治疗。

但阻断的究竟是白年还是别的什么,白年一无所知。

“治疗我。”顾瑾年的语气忍不住沉了下来,想起在国外那段日子他就异常的反感:“顾瑾年想让我消失,因为我对你的欲望太浓烈了。”

他说的直白又通透:“我当时太生气了,就囚禁了你,想把你关在我房间,当时我还很庆幸,但是你在我房间出事了,你为了贺未涵,在我面前,自杀了。”

他顿了顿,像是报复一般的狠狠地揉了揉白年的头发,将他一头柔软的黑发揉的凌乱宛如鸡窝后才放手:“我当时觉得我整个人都要死了,心里像是被捅个了很大很大的窟窿,我知道我错了,所以他要我消失我也消失了。”

“可是……”白年小心翼翼地道:“你和他,你不觉得你才是顾瑾年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顾瑾年怔了一下。

他沉默了很久:“我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他对你很好,你喜欢他,我就愿意消失,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证明你足够爱我,我满足了,才会愿意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