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逸呈灵活地操控轮椅,并排坐到景随旁边, 低头悄悄道:“景哥我的腿确实治好了。”说完战术后仰。
景随缓缓笑了下:“你是说你其实很耐打。”
尧逸呈摇头,继续板着脸嘀嘀咕咕:“我装残不是在骗你, 而是在对外放烟雾弹。那些害我的人, 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已经痊愈了。”
也……也不是没有道理。
景随继续听他说。
“我说过他们派人监视我, 甚至还关了我一段时间。后来由于我的反抗,他们收敛了很多,但并不是说我就彻底自由了……我没法保证周围没有眼线。”尧逸呈的眼神赤诚、可怜又忐忑,“景哥不擅长应对这些事情,我就连你一起骗了。”
景随不禁透过落地窗往小区葱郁的绿化带望去,总觉得那里正藏着什么人正盯着他,油然而生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他挺起脊背也不自觉地降低音量:“可是你白天已经暴露了。”抬手拍拍尧逸呈身下的轮椅,他露出“你是否智商堪忧”的神情。
两人的脸这会儿凑得极尽,尧逸呈将景随每根睫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彼此交融的呼吸下,尧逸呈靠的再近些,语气从狗狗祟祟换成了低缓沉郁:“他们没法查证的,而且……可能认为我在强撑,毕竟当初我伤的很重。”
景随思维渐乱,与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睛对视,嘴里无意识的跟着重复:“很重?”
然后他感受到了自己回流的气息。
尧逸呈垂下眼睑不再说话,两人差一线碰到对方,中间甚至放不下景随的草稿本,他觉得尧逸呈低垂的眼睛,正在看向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