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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逸呈眨眨眼睛,平静地坐着瞧他,没让关叔看出一丝的不以为然。

关叔想的其实完全反了。

如果景随以为是尧竣搞的禁言,肯定会觉得他在故意惹众怒给他们招黑;同理,招呼他们吃饭大概是心怀不轨想办鸿门宴,蒋飞白是个下马威,而余陶的事,只不过是替“被绿”的尧嘉希出气,而且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说话的同时关叔也仔细打量着尧逸呈,他很快发现,时至今日,自己已经彻底无法从神态分辨出眼前青年的想法了。

关叔看着尧逸呈,目光变得温柔也充满感慨:“你真的长大了。”

尧逸呈收回视线并不分辨什么。

景随出门口时尧嘉希抱着个篮球也跟着出来了,但没和景随说什么,也不在意外面暴晒的一男一女,独自拍拍打打地去了侧面篮球场。

蒋飞白还是被挡在外面,他距大门几步远站在烈日下等着,脸已经不再热的发红,现在正跟嘴唇一起透着病态的苍白,汗水却依旧爬满全身,让他看起来像是从滚烫的开水里打捞上来的。

听见篮球声,感觉有人靠近,他想抬头看看,但身体好似沉重万分,卡掉帧了似的一顿一顿转头看来,眼仁叶乱颤着聚焦都有点困难,脖子手臂上出现很明显的晒斑,一圈一圈的,像身体内部破碎了,但血淤积在皮肤下流不出来。

景随觉得他随时都能死过去。

庚伶还在之前圆桌的位置,手撑在桌面上,看着没比蒋飞白好多少,出气比进气多。

看见是景随蒋飞白抬起手踉跄几步扑来,像个捕食的僵尸,但才到半途却又丧气地垂下手站在原地不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