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挺愿意请他喝冰镇矿泉水的,有时候景随会接受,但大部分时候都拒绝,因为他不想把情分变质成义务。
“嘶……”冰的人牙酸的水瓶突然贴到景随侧脸,他撇开头看过去,不是任书。
“等它凉得到什么时候去,”张文晰的圈外友人贴着景随坐下,“对自己好点,我请你喝。”
不等她坐稳景随就立马拉开距离,想想她的名字道,客气道:“谢谢简姐,我养生。”
这人叫简兰。
听到这话,简兰表情一下变得特别好奇,她双眼发亮地盯着景随,几乎是怀着期待地接到:“这么不给我面子啊?”
一瞬间景随双眼失焦,骤然恍惚了。
他好像记起什么,又还没想明白……
就在这时,余光中的简兰倏地向后仰去,整个消失了,景随听见游逍的声音在头顶:“简兰,你起来。”
景随坐着的是把摇椅,旁边紧挨着的也是。游逍一脚踩到弧形底座上使简兰连人带椅几乎躺平,远远地离开了景随视线。
简兰飞快扶住把手,抬眼看去,先拧眉后噘嘴,不服气到:“这是你的椅子?”
游逍不说废话:“就是。”说完一松脚,简兰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往前踉跄几步才站稳。
这回她真生气了,扭头狠厉地瞪着游逍:“你有病吧?”又冰冷地扫一眼景随,含着怒气意味不明道,“可以啊,成竞品啦!”
“……”景随的血液流动一点点缓下来,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见过这个人。
难道,是那个时候?
那段记忆实在太模糊了,他也总不愿意去回想,以至于到现在剩下的仅仅是一些情感色调,愤怒、恶心、耻辱,以及懊悔,对自己懦弱的懊悔。
游逍落座的响动拉回他的神智,景随开口,他只是想随便说点什么:“你们认识?”
“见过,不熟。”游逍缓慢说着,用几乎温柔的动作伸过手来,将他紧握的水杯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