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季陵和顾衍衡两个人。

顾衍衡伸手把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随后看向季陵道:“我没喝酒,走吧,送你回去。”

正处在半醉不醉状态的季陵褪去了平日里的戒备,竟也就这般点点头,乖乖地跟在顾衍衡身后上了车。

黑色悍马在漆黑的夜晚中飞速行驶,顾衍衡时不时地看向坐在副驾驶半眯着眼睛的季陵,心里想的却是他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话。

季陵并没有全都和盘托出,至少他手腕上的那道狰狞伤疤究竟从何而来,并未提到过只言片语。

自从顾衍衡上次在季陵喝醉之后看到伤疤开始,他便托人在国外调查了季陵的治疗过程。

最近的一次入院治疗是在两个月之前,也就是季陵回国前夕。

但他的伤疤却并不像是最近产生的,唯一能解释的是,他的手伤的很严重,严重到尽管伤口已经愈合,但却不得不定时到医院进行治疗,以维持手腕的消耗平衡。

他这两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顾衍衡不由得在心里这样询问自己。

季陵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吊儿郎当,不太着四六的样子,但却是个最能在心里藏事的,受了什么委屈,承了什么冤枉也都不会表现出在意的模样。

这样的性格,一个人在国外的两年时间里,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诉说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越野车已经停在了pac基地门口,季陵拍了拍脑袋缓缓睁开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已经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啊。”

说着,季陵就要开门下车。